【瑞嘉】他从天台上跃下
-又是傻逼短打
-天雷狗血欧欧西
-我终于摆脱了原著向的奇怪漩涡,向狗血现代pa进发
-瑞嘉,微安雷安
天台是个好地方。
站在高处,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地上车水马龙、人来人往的风景尽收眼底。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神,轻蔑的俯视着地上的蝼蚁,看着他们为生计疲于奔命,劳碌终生。
嘉德罗斯现在就站在天台上。
脚下是岌岌可危的天台边缘,岁月在其上凿出了深浅不一的痕迹。剥落的墙灰塞进石缝里,陷进罅隙中,泛出点点青黑的霉斑。粗糙的沙砾碎石翻滚着坠下高楼,有些在洗得发白的球鞋边角的地方豁开一道小口,浅浅的。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,神经大条如嘉德罗斯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。
白色的塑料药瓶从口袋中滑落出来,剩余不多的药片散了一地,沾染上褐色的尘土,却被嘉德罗斯毫不在意的踢到墙角,为这片天台增添了一抹颓废的气息。
他曾经无比熟悉这个地方。
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,这个地方的每一片墙砖,每一寸地面都像是要刻在他的心里,烙进午夜的梦魇中。
——单薄瘦削的少年从天台上跃下,白色的头巾在风中飘扬,像是从背后生出了翅膀。
雷狮。
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了喉咙里,嘉德罗斯张着嘴在原地站了半晌也没能吐出一个音节,于是他在心里默默念着,一遍又一遍,可本该掀起惊涛骇浪的心却如古井无波,甚至还有些隐隐的释然,仿佛本就该如此。
他一定是去找安迷修了,嘉德罗斯想。真羡慕啊,至少雷狮还能去找他心心念念的爱人,不像他。
因为格瑞还活的好好的,怎么也不可能在河的对岸等他。
不过没关系,嘉德罗斯可以等格瑞。
他从前总是自顾自的往前走,现在,他终于可以停下来等等格瑞了。
嘉德罗斯与格瑞相识于学生时代。
万众瞩目的年级第一身边却站了个与之不相上下的年级第二,怎么都会让人倍感不爽,更何况那年级第一还是狂傲的不行的嘉德罗斯。
“喂,你就是那个年级第二?”
嘉德罗斯嚣张的往格瑞面前一站,抬起头来却被耀眼的银色晃花了眼。
他可真好看。
嘉德罗斯的脑袋顿时就当机了,上下嘴唇一碰磕磕巴巴的呃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,脑海里只剩下那双深不见底的淡紫色眼眸。
那一天,嘉德罗斯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做“俊眉修眼,见之忘俗”。
后面的事情似乎发生得顺理成章,嘉德罗斯苦追格瑞半年,终于抱得美人归,告别了曾经被雷狮和安迷修秀得满脸的悲惨日子。
可总有那么些东西,明明看着那么美好,品尝起来滋味却不尽人意。就像格瑞有次出差带回来的巧克力,闻起来是甜的,吃起来却是苦的。
格瑞觉得嘉德罗斯太闹腾,嘉德罗斯嫌弃格瑞太冷淡。格瑞嘴上没说,嘉德罗斯却感觉得到。
不如趁早断了吧,嘉德罗斯想。
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他率先提出了分手。格瑞犹豫了一会儿,答应了。结果在格瑞答应的下一秒,嘉德罗斯就后悔了,并且恨不得穿越回一秒前打死那个提出分手的傻逼。
干嘛啊要分手,在格瑞身边多呆一秒是一秒啊!
可是他已经将“分手”那两个重若千钧又轻若鸿毛的字说出口了,人说出的话就像泼出的水,而覆水难收。
天台上风很大,吹得嘉德罗斯头发糊了满脸。他眯了眯眼,将手伸进口袋摸索了一会儿,掏出一块巧克力来。
巧克力的包装已经有些皱了,似乎是嘉德罗斯和格瑞还在一起时格瑞出差带回来的。早就过了保质期,却被嘉德罗斯锁在零食柜里舍不得扔。他小心翼翼的撕开包装,里面的巧克力看起来与没过保质期时没什么两样,褐色的长方体泛着隐约的光泽,香甜的气息混杂着微微的黏腻感觉萦绕在他的鼻尖。
嘉德罗斯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将巧克力小口小口的吃掉了。
苦的。
他愣了一下,疑惑的翻过包装。明明是牛奶味的巧克力,怎么会是苦的呢?
大概是过期了的缘故吧。
嘉德罗斯曾想过与格瑞复合。
在除夕的前一天,距离格瑞所在城市七千公里的挪威首都奥斯陆,嘉德罗斯给格瑞打了一个电话。
奥斯陆是挪威最温暖的城市,尽管如此,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节,夜里的寒风还是冻得嘉德罗斯直打哆嗦。他本来就畏寒,缩在棉被里抱着暖水袋还是手脚冰凉。
枕边的电话响了几声,在嘉德罗斯忐忑的心情中被接通了。
电话两头的人都没有说话,寂静的空气中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。
“格瑞,”良久之后,嘉德罗斯舔了舔冻得干燥起皮的嘴唇,“我们复合吧。”
嘉德罗斯将剩下的包装袋仔仔细细的叠好,妥帖地放进口袋里收着。然后裹紧了围巾,将呼啸的风和喧嚣的世界一同挡在了围巾外。
真暖和啊,就像格瑞的怀抱。
他向前倒去,金色的围巾在风中飘扬,像是从背后生出了翅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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